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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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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天

26

靳西岳從學校教師公寓出來, 接到了秦俊逸的電話。

靳西岳能查到邢部長有吃回扣的前科,多虧t了同風起公關部那個叫林葭的姐姐。後來靳西岳費了些事,聯系到一位從景茂離職的前招商部的男生, 掌握了更多的信息。收集證據的過程費事了些, 但靳西岳一樣樣的攻克了。至於集團總部那邊,按照正常的監察流程應該更慢, 因為靳西岳托秦俊逸的特助幫忙,才處理得這麽迅速。

秦俊逸打電話來雖未提這件事, 卻也是因為這件事。

“在企劃部待得開心嗎?有沒有打算換個部門?”秦俊逸在幾句日常的關心後,說起,“南京分部接下來會經歷一次大換血,你可以先去招商部適應一下。集團會給招商部派一位暫時的主管,等你過渡一兩個月做出點成績後,便接手邢鯤之前的工作。”

之前的事還是在舅甥心中留下了嫌隙, 秦俊逸安排或者說建議完,補問了句:“或者你有其他打算?你想接替應姜的工作也可以,不過我的建議是, 一直待在同個部門,不如輪崗更鍛煉個人能力。”

靳西岳註意力都放在自己該如何與秦俊逸溝通上, 一時忽略了他話裏的隱藏信息,只說:“我想先把同風起的項目跟完。”

“也可以。應姜對下屬不錯, 你跟著她能成長得很快。”

秦俊逸誇得沒錯, 應姜工作能力強,且願意提攜新人。不過她也有缺點, 她不適合做那些推進細節的談判, 就比如在跟同風起的合作確定後,需要跟對方就具體細節、成本預算等問題做反覆溝通, 這個磨的過程,應姜做的未必有楊佳鑫好。剛開始工作那幾年,應姜尚有耐心完成這種耗時間的精細活兒,但工作久了,她更擅長且喜歡做一些八字沒一撇、看起來成功幾率小、具有挑戰性的活兒,比如敲定和同風起的合作這件事,她認為當自己發揮特長和人脈,用創意和概念打動對方後,會收獲更高的成就感。

這也是為什麽,曾經有員工在背後吐槽應姜不做事、只會安排下屬,誤解應姜。

當然,像秦俊逸這種管理層,心知肚明應姜不過是為了實現資源和效果的優化而調整員工配置罷了,這足以說明她是一個合格的領導者。

-

彼時,應姜那邊。

“你不理趙士獻,不能把我也拉黑了吧。”跟應姜通話的是她和趙士獻共同的朋友,周奉白,行動力一絕且很會賺錢的一個朋友。

“你難道還看不明白嗎?趙士獻只是希望我做個替他打雜收拾爛攤子的人,我需要跟他像,有能力,但又不能對他構成威脅,挑戰他的權威。可我壓根不是滿足於已有成績的人,所以他開始想方設法地打壓我。”應姜看待人際關系一向冷靜清醒,信任和被蒙蔽是兩回事。

“我當然知道。沒想勸你,就挺久沒見了,問問你什麽時候回來,約頓飯。”周奉白的確是為正事,“我之前跟朋友做的那個游戲外設品牌不是挺不錯的嘛,計劃今年開第一家線下店,開在北京。你作為一個在游戲圈子和線下營運很有心得的能人,我不得利用利用啊。”

應姜表態:“錢管夠,事就好談。”

“放心,我偷趙士獻的黑卡養你。”周奉白說。

應姜覺得自己養成了有事沒事損趙士獻的習慣,就是跟周奉白學的,只不過後來,她青出於藍。

“給個準話,什麽時候回來?”周奉白不跟她墨跡,催促道。

應姜說:“國慶吧。”

“合著我誇你這麽多,不足以讓你這個夏天回來一趟?應小姜,你心太狠了。”周奉白明顯對這個時間不滿意,開玩笑道,“南京有男狐貍精嗎?把你魂都勾走了。

狐貍精如果有,那靳西岳當之無愧了。

甜甜的戀愛果然令人心情愉悅,應姜近段時間氣色明顯好了很多,除了偶爾會為應茗那邊的情況憂心,再沒有別的煩惱。不管趙士獻再折騰出什麽幺蛾子,都已經是過去式了。

每天上班時、下班後,除了不容忽視的正經事,腦袋裏想的最多的就是怎麽把靳西岳拽到沒人的地方膩歪一會兒。

她無所謂公不公開,這是她第一次談辦公室戀情,怎麽說呢,這種略帶偷感的關系莫名有些刺激,她是挺享受這種狀態的,拉長了戀愛的甜蜜期。

有天下班後,她和靳西岳在新街口吃飯時,碰見了公司同事,打招呼時對方臉上起哄的興奮臉色藏都藏不住。於是應姜主動問靳西岳是怎麽打算的,並說,如果你想公開,那我無所謂。

“暫時不吧。”靳西岳如是回答。

“怎麽,覺得我拿不出手?還是自卑認為配不上我?又或者——”當時應姜跟他開玩笑,打量著他的表情,把手裏的餐具擱下,道,“弟弟,你不會是玩弄我的感情吧。”

“那姐姐呢?”靳西岳反問,“姐姐是認真的嗎?”

應姜是個不需要從別人身上獲取安全感的人,所以也不會考慮跟家人以外的人相處時,自己是否給對方提供了足夠的安全感。這也是為什麽應姜過去的幾戀愛開心歸開心,但時間都不長。應姜在兩性關系上,說是沒什麽責任心也不為過。

但姐姐就是姐姐,駕輕就熟地接住了這個問題,反問道:“當然,你希望我怎麽證明?”

靳西岳似乎真的在思考這個問題,片刻後,眼神探究地問道:“姐姐下個月可以陪我參加畢業舞會嗎?”

應姜很痛快地答應,順勢約他周末去她那練舞。

“練舞需要去你家嗎?”靳西岳顯然不踩進應姜的套路裏。

應姜輕輕眨眼,說:“幫我挑一挑穿什麽禮服合適啊,畢業舞會你同學都在,我不能給你丟臉。”

於是靳西岳就被說服了。

應姜住在景茂開發的酒店式LOFT公寓,樓下堆滿奢侈品店,與景茂辦公大廈相鄰,四周車水馬龍、珠光寶氣。

靳西岳敲開門時,看到應姜倚在門框上,笑得賞心悅目:“弟弟到早了哦,我也是迫不及待想見到你。”

靳西岳習慣了她的花言巧語,直接進去,問:“有拖鞋嗎?”

靳西岳以為她會說一句“有你穿的拖鞋那你該擔心了”時,只見應姜從入戶櫃上勾過一個不輕的購物袋,扒拉出一雙黑色的印著品牌logo的男士拖鞋,說:“穿這雙。”

靳西岳換鞋時朝袋子裏掃了眼,裏面除了幾件衣服,都是些男士用品,連剃須刀和剃須水都準備了。

“姐姐準備充分啊。”他揶揄道。

應姜走到冰箱旁,扶著打開的冰箱門,給他拿了瓶水,遞過來:“說明我心思坦蕩,想什麽做什麽,不藏著掖著。”

靳西岳跟著往裏走,逐漸看清室內的裝潢,房子估計是公司為她準備的,但偏樣板間的冰冷裝修風格中,依然能通過後添置的軟裝看出應姜的生活品味,松弛舒適且精致。先是餐廳區,然後是沙發區,近五米的樓高,有個大落地窗,采光絕佳,每一個角落都可圈可點,展示著應姜的喜好。

靳西岳接了她遞來的礦泉水,沒急著喝,問:“那姐姐是打算今天睡我嗎?”

靳西岳來之前,應姜拿餐桌當書桌用,正開著一臺筆記本電腦處理事務,旁邊擺著杯咖啡。應姜盯著電腦屏幕,手落在鍵盤上點了下保存,把電腦合住,收到一邊,端起咖啡抿了口,才回答他:“不可以嗎?”

靳西岳不答,扭頭看向實木窄邊置物架上的唱片,問:“方便參觀一下你的房間嗎”

“隨意。”頓了下,應姜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補充,“臥室在二樓。”

應姜任由他四處走動,自己站在餐邊櫃旁擺弄著咖啡機。

“家裏沒什麽喝的,看你不喝水,給你沖了杯咖啡,或者你想喝酒也行,我調酒一絕。”

“咖啡就行,謝謝。”靳西岳伸手托住咖啡杯接過來,一起往沙發區走。

就在這時,靳西岳只覺自己腳底踩了個什麽柔軟又有些硬度的東西,還沒等低頭看,只聽腳底那東西發出一聲短促卻尖銳的叫聲。靳西岳以為自己踩了什麽應姜的小寵物,飛快地避讓開。

結果就因為這麽一晃身體,手裏滿杯的咖啡搖搖晃晃,灑出來大半。

這邊鋪著地毯,淺色的,靳西岳下意識保護地毯,結果咖啡一多半被潑到了自己的身上。

“……”

應姜看他跳舞似的一番肢體動作,被逗得勾了勾嘴角。

靳西岳低頭看了看自己剛剛踩到了什麽“陷阱”後,然後用一種“你是不是故意的”眼神中盯著她。

應姜立刻明白他的意思,無奈攤手,表示自己的無辜:“是個類似尖叫雞t的解壓小玩具,不是真刺猬,它不小心掉這裏了,不能怪我。”

她盯著靳西岳身上的大片咖啡漬,心說自己那包生活用品準備得真及時啊,嘴角微顫,儼然是在憋笑,“弟弟,你估計要去洗個澡了。”

-

浴室裏,應姜把靳西岳帶進來,又幫他調整水龍頭,嘴角的笑一直沒成功壓下去過。

應姜在家裏穿的舒適,白色蕾絲吊帶搭配紅玫瑰印花的闊腿褲,長發隨意挽著發髻,巴掌大的臉上戴一個黑色的有框眼鏡。是平日裏靳西岳見不到的形象,攻擊性和控制欲銳減,多了些鄰家感,像一株清新美好的茉莉花,又如同一叢艷麗妖冶的紅玫瑰。

“你洗吧,我——”她說著扭頭,見靳西岳已經脫了被咖啡泡過的T恤丟到一旁,腰腹初具規模的肌肉結實,線條流暢。褲腰松松垮垮地墜在那,看得應姜喉嚨一緊。

上次在酒店,一閃而過,哪裏有今天這麽真切生動。

靳西岳原本盯著花灑口斷斷續續如同斷了線的珍珠般墜下來的積水,聞言垂眼時,正對上應姜意味正濃打量著他的眼神。

“讓上手嗎?”應姜視線從腰腹處移到他臉上,眼睛亮,坦蕩直白。

靳西岳沒有潔癖,但衣服黏糊糊的站在身上本來就煩,這也是他為什麽早早把衣服脫了的原因。“姐姐要不要這麽直接?”

“對自己男朋友有什麽好藏著掖著的嗎?”應姜歪歪頭,同時上前,雙臂往他肩膀上一掛,啄了他一下,說,“我怎麽這麽喜歡你呢,寶貝。”

…………

公寓是密碼鎖,應願輕車熟路開鎖進門,雀躍的聲音嘰嘰喳喳地念叨:“小姨,你在家嗎?我拷畢業論文的u盤好像落在你這了,你有看到嗎?咦怎麽沒人說話,是沒聽見還是忘記關水龍頭了。小姨?”

衛生間內,兩人臉對臉,距離得近,靳西岳用自己額頭抵著她的,呼吸彼此糾纏的聲音沈重地回蕩在耳畔。

“乖,等我一會兒。”應姜跪在浴缸旁邊親了親靳西岳,低聲說完,起身拿過毛巾簡單處理了下自己身上的水便開門出了衛生間。

靳西岳靠坐在浴缸裏,褲子還好好地穿著,但能濕的都濕了。

一門之隔,兩道女聲一陣陣傳來。

“小姨,你覺得這兩條裙子哪條更斬男?不是,不是我穿,我是幫我同學選的。她要追她男神,打算邀請對方參加畢業舞會。小姨你到時候有空來玩嗎?我介紹帥氣學弟給你認識啊,這都過去多久了,你可快點脫單吧,我快要被論文折磨瘋了,現在急需發一筆橫財放縱一把……”

應姜說了什麽,靳西岳沒聽清。

獨居女性的家,浴室裏私密生活的痕跡最多,她常用的和她身上氣味同款的沐浴露、刮毛刀、洗臉巾等等,角角落落都是清新的色彩。

靳西岳覺得悶,想開窗通個風時,內開的窗戶撞掉了窗臺上的磨砂膏,矮圓柱的塑料盒砰一聲掉到地面上,然後骨碌碌地滾開。

“什麽聲音?”應願拿到U盤都要走了,突然頓住,朝聲音的方向露露頭。

應姜臉色平靜:“風刮窗戶碰掉了東西吧。”

“哦,我還以為小姨你金屋藏美男呢,白高興了。”應願站在入戶櫃旁換鞋,眼珠子滴溜一轉,不知想到什麽,突然捂了下肚子,說:“哎呀,我需要去下衛生間,剛剛就不該貪嘴吃那盒冰淇淋,肚肚好痛。”

“差不多行了啊,你這拙劣演技,我看著尷尬。”應姜直接拆穿她的小心思。

應願假裝痛苦的臉上俏皮地睜開一只眼,右手往前一伸,掌心朝上:“封口費,嘿嘿。”

應姜無奈,沖她一甩頭,趕人:“一會兒給你轉,快走。”

應願會心笑著,鞋子都顧不得穿好,非常識趣地一溜煙跑了,嘴裏嘟囔著:“我這就跟我媽報喜去,雙倍零花錢,我來啦!”

應姜目送人出門,過去把被應願踢歪的腳墊踩正,才開了衛生間的門進去。

靳西岳見她進來,謔一下把幹濕分離處的簾子拉上,水流聲嘩啦啦響起,是他開始洗澡。

應姜也不急,靠在洗衣機上玩手機,給應願發了紅包,又看應願在家庭群裏好一番浪。

浴室裏水停,靳西岳腰上系著浴巾出來時,應姜才收起手機,好整以暇地看他。

“自己弄過嗎?臉怎麽這麽紅。”她說得坦率,沒覺得這種話題有什麽不可聊的。

靳西岳深深地看她一眼,有些無語地繃著唇。

等被帶上了覆式二層,到了床上,靳西岳才琢磨起應姜剛剛的眼神像什麽,簡直坦然得像是對待一只鴨。

靳西岳視線從她摳浴巾邊的手指移到她臉上,問:“姐姐今天開心嗎?”

“目前還行。”這裏是她的地盤,無處不在的熟悉感讓她格外的放松。

但正因為這樣,前半程的前戲由應姜主導。她跟人聊天永遠都不會缺少話題,好像沒有什麽是她不好意思拿出來說的。

“你在浴室裏想著什麽動的手?”

一個問題就讓靳西岳眼神慌了一下。靳西岳故作自然地說:“沒想什麽?”

“不想我嗎?”應姜盯著他,語氣較真地求證道,一兩秒後,自個兒先找到答案般,不再計較了,而是說,“可以多想想我,況且,今天之後,你對我該有更具象的了解,可以多想想,嗯?”

空調房裏不辨時間,浴室地板上殘留的水漬一滴滴往下水道裏漏,風吹著百葉窗一下下地敲打著窗欞,透過窗戶照在地板墻壁上的光塊正一點點地移動,二樓的床墊上,淺灰色的床品,空間寬敞,兩個人只占了很小的一塊空間。

靳西岳沖過涼又掛過汗的肩背上有指甲抓出來的痕跡,這一刻少年清瘦的身體蘊含不可估量的力量。

應姜陷在軟被裏,剛剛被翻身時天旋地轉的眩暈感還沒散去,便被一股極有力的撞擊撞得眼冒金星,她手抓著床頭的靠墊,藕斷似的手臂不堪一折。

靳西岳從小說是無欲無求也不為過,但此刻占有欲、勝負欲爆到極點,他恨不得做一只業務熟練的家禽,也好過感覺自己使盡渾身解數,仍覺得沒能讓應姜滿意。

“姐姐,現在,有多開心一點嗎?”靳西岳覆在她的後背上,整個人擁著她。

事實上應姜是滿意的。

結束後發幹的嗓子,和脫力後微微顫抖連他頭發都抓不住手指,無一不說明她的盡興。

應姜勾著腿,用腳趾蹭蹭他的腳踝,輕聲:“弟弟,有點久啊。”

靳西岳臉頰比剛從浴室裏出來還要紅,含糊地嗯了聲,似乎是嘟囔了一句“還可以吧”。

應姜笑了笑,語氣鄭重地回他剛剛的問題:“我現在很開心。”

事沒少做,但舞是一點沒練,兩人點外賣解決了午餐問題。

瞥見手機通知欄的推送,應姜才發現:“你的抖音恢覆更新了?”

她點進通知,屏幕上彈出靳西岳十分鐘前新發的一條短視頻,bgm十幾秒,只放了一張照片。應該是那個在溫泉酒店的草坪上曬太陽的午後拍的,畫面主體是他,他的後方,照片右下角,那把戶外椅上,是仰躺著戴著墨鏡小憩的應姜。

只一個側臉,隔著遠,被處理過的照片像素不高。

但應姜怎麽會認不出自己,她點了個讚,問:“特意發的我?”

靳西岳一臉平靜地先是疑惑,然後才解釋:“嗯?哦,這張的我比較好看。”

應姜不拆穿,把手機擱下,說:“弟弟,你忍不住秀恩愛的樣子,真可愛。”

-

彼時,1912。

“到畢業舞會那天,你就——”這個點的小酒館裏,沒什麽客人,應願說話時還生怕被誰偷聽了去似的,攏著手湊到焦歆妍的耳邊才放心說。

“真的能行嗎?”焦歆妍心裏有些忐忑。

應願拍著胸口保證:“放心,到那天我全程給你當僚機。”

焦歆妍張望一圈,說:“這家店是靳西岳朋友開的,他常來這裏喝酒,不過這段時間不怎麽來了。”

突然,焦歆妍望著某個方向時坐直了身體,應願很敏銳:“怎麽怎麽?是看到靳西岳了嗎?”

焦歆妍看清視野裏那個女人的正臉,失落地耷拉下肩膀,說:“不是靳西岳。我剛剛以為自己碰見了之前認識的那個姐姐,結果不是。我這什麽破眼神啊,根本沒有姐姐的一半氣質。”

“就是你說在你被為難時幫你解圍的姐姐嗎?”應願疑問。

焦歆妍對此十分有分享欲:“對的。超有魅力。人長得漂亮,而且性格很nice。希望以後還t有機會再見到。”

應願托著臉聽她說了會,道:“見不到也沒關系,改天我介紹我小姨給你認識。我小姨也很好的,我們有五歲的年齡差,但一點代溝都沒有。我高考考完最後一場,她帶了香檳和酒杯在校門口陪我慶祝,當晚便帶我去香港大買特買了一番,颯不颯!”

焦歆妍豎起大拇指,認同:“遠超中國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的長輩。你今天去你小姨公寓,她是沒在嗎,你怎麽這麽快下來了?”

焦歆妍原本要陪應願一塊上去,但臨進電梯前接到了媽媽的電話,和應願在自由寬松的成長環境中長大的不一樣,焦歆妍和媽媽的感情更緊繃一些,媽媽對她的管控欲很強,一聯系不到她便開始擔心,所以焦歆妍一刻也不敢耽誤,留在一樓接電話。

應願邊刷抖音邊抿了口清酒,說:“不是,她在家,和男朋友在家,我多待一秒都是打擾,所以我取了U盤便飛快地滾啦!”

應願不走心地劃著屏幕,後知後覺有什麽熟悉且關鍵的信息錯過了,便劃回上一條短視頻動態,確認了一眼用戶名,把屏幕朝向焦歆妍,說:“啊靳西岳這是隔了多久啊,終於發視頻了!”

“發的什麽?”焦歆妍很感興趣地湊過去一起看。

十幾秒的視頻播了兩遍。焦歆妍聚精會神:“我感覺他斜後方的女人身影好像我說的那個姐姐,他們什麽時候這麽熟了?”

“是嗎?我怎麽覺得這個女人好像我小姨呢。”應願如是說著,又把視頻看了一遍,最終得出結論,“可能漂亮女人都有共通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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